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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茂讲堂》摘编一|东方电影新浪潮
2023年08月29日 16:13   浏览:783   来源:网络转载



《兰茂讲堂》第一辑、第二辑  刘光平著



《兰茂讲堂》第一辑

(摘编)


法国新浪潮电影运动是20世纪世界电影史上规模最大、影响最深的电影运动,被公认为是传统电影与现代电影的分水岭。一大批二战废墟里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向传统电影模式举起了拳头,这些集体中的孤独者,他们为电影而生,并立志要把电影玩到残。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价值重塑,挑战者们极力在讲故事和集体叙述以及其他传统玩法上找茬,要朝电影最固化、最得意的地方来上一刀。


戈达尔就是这样一只电影森林里不安分的老鸟,在春风和谐的银幕上,不时发出几声走调的颤音。由于天生的反叛情绪,又善于变换调调,一出山就有一批电影人追随了他,几乎是情不自禁,渐渐形成了新的合声,这就是1950至1960年代的法国电影新浪潮。


这批年轻人的主张非常直接:电影不一定要讲述虚拟的故事,甚至讲故事本身也值得怀疑;电影不仅仅是娱乐的载体,它应该加入某种程度的哲学表达;电影并非要由专业的演员来演绎,普通人也能够出色地呈现主题;电影不是商业机构和科班导演的专利,每一种个体力量都有可能完成这种伟大的创想……


贾樟柯




贾樟柯作品应和了新浪潮电影的种种元素:作者电影、导演个性、非专业演员、走出摄影棚拍摄、纪录片似的“素颜”画面及自然声响,等等等等。贾樟柯坚守着对生活的耐心和良心,不断贴近那些在时代进程中吃力地跟跑的人群,重复和强调着那些被动地躺平的底层生活逻辑,构架着票房指数之外的电影乌托邦和商业片之外的草根江湖。他的电影角色重复度很高,演员也是。就像王家卫电影里的周慕云和苏丽珍一样,他的电影里也总是重复着“铁打的巧巧,流水的斌斌”,或者是“铁打的赵涛,流水的韩三明”。


《三峡好人》电影剧照


非专业演员可能在演技上有所欠缺,但在对角色的理解上却可能更有代入感。比如,贾樟柯在访谈中就说过,在拍摄《三峡好人》三明与幺妹单独交流的戏时,幺妹问:“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十几年了你才来找?”剧本里,三明有一段很长的回答。拍完以后,三明对贾导说:“哥,我不要说话行不行?“贾樟柯反复琢磨,最终同意了三明的意见。所以在影片里,三明只有沉默,并没有答复。也许这更符合角色的实际情况。如果能够清晰自如地解释苦难,底层大众的隐忍偷生或许就不那么令人感动了。或许沉默和缓慢,才是戳痛我们泪点的那根游丝。


王家卫


王家卫是拍电影的天才,他戏称自己是“上海制造、香港加工出来的”,如此特殊的家庭背景,使得他有条件成为一个电影院里泡大的孩子,就像大导演伊凡·潘特列夫、马丁·斯科塞斯、特吕弗等人一样,他们从小就被环境熏陶,关于电影的种种,烙在了他们成长的岁月里,所以一出手就飞沙走石,不同凡响。就像意大利电影《天堂电影院》里那个小男孩,把我们的童年带进了虚幻而神奇的世界。


王家卫从一开始就站在了电影新浪潮的最前沿,把文艺片玩得不要不要的。他的每一部电影,从剧本、剪辑、拍摄到音乐,都是剑走偏锋,在针尖上跳舞,让我们一次次惊叹:原来电影可能这样玩!许鞍华、徐克、麦当雄等人的新浪潮尝试,到了他们手上,就到了疯狂而不顾一切的程度。王家卫的作品里,始终隐藏着杜可风和张叔平的影子,是他们让这位墨镜王的故事和想法变得魔幻而神奇。画面分割,多点叙事,动荡不定的夜色,无处不在的雨水,223、1818、2046等莫名其妙的数字,都是他们的艺术路标和内心独白。他们说:“世界太老,话已被人说尽。”


《东邪西毒》电影海报





云南省影视产业发展促进会副会长李文明:




光平兄在嵩明县图书馆开讲兰茂讲堂,在嵩明县文化领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力。读完《兰茂讲堂》第一、二辑精选出来的这十讲,感觉其学养深厚,涉猎甚广,将兰茂文化的内涵由古代延伸到了当代,由县内辐射到了县外。光平在文学、书法、美术等方面的见识,在座的嵩明各位作家、美术家和书法家都给予了较高评价,我就不再赘述,我想从电影方面谈一点看法。


我自文学转向影视后,对影视的关注更多一些,但是看了《兰茂讲堂》中《东方电影新浪潮》后,依然感触很深,深感自己对电影方面了解的狭窄。光平在这个讲座中,主要提到了以贾樟柯《三峡好人》《小山回家》《二十四城记》等为代表的中国大陆电影,以王家卫《东邪西毒》《阿飞正传》《重庆森林》等为代表的香港电影,以杨德昌《一一》等为代表的台湾电影和以黑泽明《生之欲》《红胡子》《影子武士》等作品为代表的日本电影,以《小鞋子》《黑板》《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等作品为代表的伊朗电影,以陈英雄《青木瓜之味》《三轮车夫》等为代表的越南电影、以阿彼察《能召回前世的波米叔叔》《正午显影》《综合征与一百年》为代表的泰国电影。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新浪潮电影(或者说是文艺片),光从片名来看,就很特别,可能看出光平兄看过的电影之多和对各个国家及地区的电影的了解,令人惊叹。


能将各国和地区的电影进行高度的总结和概括,发现并指出东方电影的共性和在世界电影中产生的新浪潮,这是需要有很独到的眼光的。《东方电影新浪潮》像一个窗口,拓展了读者对电影深度和广度的理解,不但对普通观众看电影有很好的指导意义,就是对电影工作者也指明了一定的方向。唯一遗憾的是,对于东方最大的电影之国印度,光平在讲义中却没有提到,或许是认为大家对印度电影太了解,所以故意略去不提吧。




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突破自我,靠着独特的脑回路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科技工具,不断突破我们对自然的认知、干预和改造的极限。在哈勃望远镜里,遥远的星空近在咫尺,迢迢星河淹没着的巨大秘密被一点点破解。在今天司空见惯的显微镜下,微生物的本来面目日渐暴露,哪怕是小到以纳米为计量单位的结构,也被我们层层拨开外衣。我们找到了构成人类肉身的细胞,从而抽丝剥茧,发现了细胞核里隐藏着的染色体、核酸、基因。我们还准确地发现和捕捉到了穿着隐身衣的病毒、细菌等无形的存在。


瘟疫




瘟疫就像我们科幻小说里的影子部队,无声地行军,无情地宣战,并且不加区别地伤害人类的身体健康,甚至致人于死地。更多的时候,它不仅杀人,而且诛心,打磨了我们的意志,毁灭了社会的根基。


抗击瘟疫主题邮票


著名的十字军东征,也面对了被天花击溃的困境。这支依靠信仰、铠甲和财富梦想武装起来的骑士天团、欧洲硬汉,最终不敌无声无息的瘟疫。其中的一次远征,就遇到了天花大流行,骑士团几乎全军覆没,侥幸活下来的人,又把天花病毒带回出发地欧洲,导致了更大的灾难。对于高傲的骑士来说,信心的丧失几乎可以等同于生命的丧失,这样的挫折无异于自毁荣耀,伤口添血。


隔离




一个关于乌鸦嘴的传说,很有趣。大意是,在欧洲黑死病爆发的时候,为了加强隔离,一线的医疗人员普遍使用一种简单适用的办法,就是佩戴一个有着长长的鸟喙的黑色面具。这个长长的面具,硬性地在医生和病人之间产生了必要的距离,从而达到减少或者避免感染的目的。这个黑色的面具,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伸着长喙的乌鸦的头,因而被人们戏称为乌鸦嘴。瘟疫所到之处,医生如影随形,黑黑的乌鸦嘴四处可见。个词语一直流传到今天,乌鸦由此成了不祥的征兆,为我们背了几百年的黑锅。

疫苗


疫苗是人类医学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疫苗接种开启了从被动治疗疾病到主动预防疾病的新纪元。我们小的时候,都有过接种牛痘的美好经历。记忆中是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刻,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整个大地都铺满了金子般的光芒。赤脚医生用洁白的针筒在我们手背上轻轻一戳,有一点点疼痛,然后发给我们一颗乳白色的糖果,甜甜的,非常神秘的体验。


疫苗接种图


18世纪后期,有人在英国的乡村发现,牛会感染到一种类似天花的病毒,却不会像人类一样受到致命的伤害,很多挤牛奶的女工也感染了这种病毒,出现了类似天花的表面疤疹,而她们都能成功度过危险期,并且具有了免疫力,从此不再感染天花病毒。一位名叫詹纳的乡村医生由此得到启发,他推测是这种叫做“牛痘″”的病毒让挤奶女工被动地拥有了对天花的免疫力。他尝试着把提取到的牛痘种植到一个孩子的手臂上,过了一段时间,再给这个孩子接种天花病毒,结果,这个孩子安然无恙,没有患病。这样的结果证明了牛痘可以预防天花,而且安全性远远大于人痘法。这是人类抗疫史上最振奋人心的消息,是人类在瘟疫折磨中迎来的最耀眼的曙光。


1979,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天花已彻底绝迹,在这场与流行病的漫长赛跑中,人类完胜。几千年应对和战胜瘟疫的历史,是一部人类勇毅前行的曲折旅程。从宏观的历史视野来看,人类一次次面临灭顶之灾,又一次次化险为夷,就像被小小的蚂蚁困扰着的大象,继续纵横四方,掌控着这个世界的话语权。




作家陈川(云南非鸟文化传播公司):




早年读光平兄关于黑井、嵩明等散文及诗歌,他的叙述中常跳跃出出人意料的语词,涌动着奇特而强烈的激情,并不失幽默与思辩,有着独立的思想,灵魂在其中闪亮。那个时期,光平兄的文字仿佛“药引”,诱惑着我走进他用文字扫描的云南地理之中……如果说,十余年前,光平的写作已经呈现出了一种文学气象,那么十余年后的今天,当《兰茂讲堂》10讲的文稿放在我案桌上时,光平又用自身的阅读、思考构建出一个更成熟、维美的艺术审美体系,使得阅读者的我从中感受到他低调中高亢以及他文字的深刻与亲切。兰茂讲堂是嵩明的一个文化艺术交流殿堂,而光平用他广博的思想和丰厚的学养,将所讲漫延出地理的限制,这是嵩明、是嵩明的艺术家、作家们的福祉——这蕴含着一个走出故乡的作家、诗人对故土深切的怀念和感恩,他必然会获得更多人们的精神赞同。


当更多的作家、诗人沉溺于喧嚣的时候,光平正用他的阅读与思考释放他的孤独。“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和写作者,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参与到更多的热闹之中”。他甚至很少投稿、发稿,也与文学、艺术圈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仿佛在这个时代中一个深刻的观察者和局外人,然而,他用学习、工作、阅读筑垒丰厚的学养,把自我还原成一个具体环境中的“个体”,并在其中不停地计算着自己与汉语的距离。他相信:每个汉字都是一座庙宇,好的文字会长出脚,走向更远的地方。




水和墨是大自然最简单的两种物质,然而,在中国文人的心中,它们已经是一幅画。黑色的墨和清澈的水结合在一起,就像是日常生活的交融,再加上一只毛笔,当然还有柔软而包容一切的宣纸,中国文人就能够把心中的审美极致呈现出来。彤管一支写春秋,水墨丹青缭慢词。墨分五色,五色就是丹青,就是中国画。


终极审美




总体来说,文化艺术是终极审美的人类精神部分,中国水墨绘画自然名列其中,并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唐代的王维,元代的赵孟頫及其后的董其昌,都是鼓吹和推动中国水墨文人化、写意化方向的干将。他们的努力,使中国水墨画呈现了与西方绘画的科学精神、透视方法截然不同的操作技法和艺术风格,推高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文精神的位置。这是一种高度概括,高度写意的思维方式。


阎立本  步辇图(局部)


但是,过高的审美情趣和极端的写意倾向,也为大众的普遍审美带来了无形的障碍。在普通民众的心里,高度写意的中国水墨画,就像是我们头顶上美丽闪亮的星星,银海迢迢星河远,高高在上而遥不可及。像是空气里矗立起来的海市蜃楼,奇幻无比却无法代入其中。


写意




随着哲学思考不断介入生活,传统的中国绘画渐渐摆脱了具象的束缚,同时也回避了抽象的空泛,走上了意向绘画的道路。也就是在形、神和意之间,把握平衡点,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文化出路。这就要求画家要特立独行,要深刻,甚至要偏执。要有在暗色中感知生活的天赋,又有抵达终极思考的本领。


这样的要求注定他们的作品不一定要好看,不一定要逼真,但一定要好。所以,我认为,逼真和好看是最接近真理却又最不靠谱、最危险的审美判断。也就是中国文人画的“扛把子”人物苏东坡说的“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意思就是,如果只从造型上像还是不像来评论一幅画的好与不好,这样的想法跟儿童的想法是一样,非常幼稚、简单。事实上,中国画,特别是中国水墨画,不是要精准地描绘出我们看到的具体物象,而是要表达这些物象在我们心里形成的印象和感觉。


法常(牧溪) 六柿图


我想到一个关于毕加索的故事。作为西方立体主义绘画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融入了太多的平面交错、维度扭曲,甚至还有特别的时空概念,普通人很难得其精神。据说在一次沙龙上,一个贵妇人得到让毕加索画像的荣幸。贵妇人非常认真地做了一回模特,最终作品却看不到她的具体容貌,于是很不开心。毕加索对此的回答是:“尊贵的女士,请你务必要清楚,这不是一个女人,这是一幅画!”


八大山人




我觉得,八大山人身后的花鸟画家面对的困境,与宋代初期山水画需要面对的挑战是非常类同的。因为五代的山水画已经把画面推到画幅的极限,基本上没有给后人留下必要的空间,非常强悍地形成了一种宣言式、口号式的规矩和原则,而八大则是把中国画的水墨笔法精简到了不能再减的地步,那么浓缩的线条和笔墨,那么空旷的留白,没有人敢来填补。他最大限度地对中国画的笔墨进行归纳和概括,把被五代的范宽们和宋代的黄荃、徐熙们占满了的画幅清理出来,几手成为一块白茫茫的大地,然后将其还给了日新月异的艺术世界。那么,面对如此巨大的空白,最新最美的图画在哪里呢?答案或许就藏在时间的灰烬里。



嵩明县美术协会主席蒋春林:




光平新书《兰茂讲堂》从外观看,设计和装帧都精美别致,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从内容看,涉及面广,文学、语言、东西方艺术、电影、生物都有涉猎,其行文流畅、朴实,可读性强、知识体量大。由于时间关系,我重点研读了《中国水墨画审美道路》上下篇,整体感觉对中国水墨画审美的流变过程把握确切、妥当,脉络清晰,不玄乎,易接收,对中国水墨审美的普世性、引领性有较好的作用。我的阅读感受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一是文中首先提出中国画审美关键点——用“象以不像”来衡量和欣赏中国画是最大的误区。二是随后又提出中国画审美的切入点:笔墨。这是我们研究和欣赏中国画艺术的“指月之手”。笔墨只是中国画的外在形态、特征而已,其内核是“手指之月”,即中国传统思想和画家的精神情怀与灵魂。比如八大山人所画之物象,神奇怪诞,鱼不在水中游而在天上游,这是八大的绘画语言,是一种笔墨形态和样式,其背后藏着的是八大的哲学观。三是线的形态和审美的演变轨迹分析,让我们对中国画的认识从一根线切入。四是沿着时代发展,梳理了中国画审美在不同时期的呈现。并对代表时代天花板的画家入微精准的分析,足见光平兄对中国美术史有深入掌握和独特的个人思考。

山水画是人类绘画工具的不断丰富、绘画技巧日渐精进的结果,也是人类从战胜自然、主宰自然到敬畏自然的思想变化过程中生发出来的大气象,其一旦独立成科,就有了势不可挡的宏观表达。


展子虔 游春图


从自有了皴法,中国山水画就突破了先用线条勾勒基本轮廓,再用淡色或者青绿颜料进行填染的传统技法,使山石、树木有了纹理,有了质感,有了体积感,显得更加厚重和大气。这是中国绘画技法上的里程碑式突破,使用皴法之后,山水画的视觉维度增加了,不再是简单勾画出来的图画,而是具有更加接近自然的逼真形体,山石、树木的还原度和表现力得以大大提升。


青绿山水



青绿山水是中国绘画史上一面永不褪色的旗帜,苍茫而倔强,雄阔而执着。其画法就是把山水的特点归纳起来,用线条或皴法进行造形,再用以青绿色为主基调的颜料进行晕染的山水画,其状物比较接近真实景物,在青绿色的晕染之下,丘壑林泉,无不显得热烈、艳丽而奔放。比如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描绘了一种秋高气爽的景象,在用色上,山峰、树叶都以青绿为主,同时用白色稍加点染,天空和云雾则使用大片的红色来形成缥渺之势,使坚硬的山峦变得轻松自然,也使画面充满了妥妥的情绪感。


赵伯驹《江山秋色图》(局部)

水墨画




而由王维开创的山水画,也就是董其昌所谓的南派山水则不断开枝散叶,像一张饱满的生宣,在文人骚客们的笔墨里一路渲染开来,形成了势不可挡的中国文人画狂飚。在这场以水墨的名义推动的文艺运动中,南派山水画根据皴法和审美情趣的不同,又分为北方的雄奇险峻和南方的温润奇秀,形成两种大相径庭的风格。北方山水画的带路者就是荆浩 、李成、郭熙等人,南方山水画的开路人就是董源、巨然等人。在他们的画笔下,南北方山水相映交辉,照彻了中国文人画的千里江山。

困顿与突围




总体来说,到了宋代,中国绘画已经爆发式地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如果没有宋末的赵孟頫和明末的董其昌等关键人物来续了一口气,中国绘画的去数真是无法想象。因为,于人物画来说,唐代已经六法俱全,万象毕尽;从花鸟画来看,宋代已经集其大成。站在山水画的面前,我们一抬眼,就看到了五代的千峰万仞。


横看成岭侧成峰。在这些迷人的线条,淋漓的墨色和磅礴的山水之间,我们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呼吸。在这样的困顿与突围中,“京津画派” “海上画派” “岭南画派”等艺术圈子也算是精英倍出。叶浅予、程十发的戏剧人物,光良回归本真的稚拙朴人物风格,算得上是人物画道路上的一种苦苦寻觅。当“扬州八怪”完成了属于他们的另一种反叛之后,任伯年、吴之谦等海派画家把年画技巧和世俗生活的尘埃气息导入了花鸟画的创作,到了吴昌硕,算是一个小的总结。齐白石靠着才气的硬支撑,在晚年短平快地打了一个小高潮。之后的张大千、李苦禅、潘天寿、王雪涛、徐悲鸿、林凤眠等等等等,还算热闹,要说是蔚为壮观,也不算过分。“四僧”之后,黄宾虹算是对山水画做了一个小小的收场。傅抱石、李可染、吴冠中、刘海粟、吴湖帆、高奇峰、高剑父、陆俨少等人的创作,也算可圈可点。


赵孟頫 鹊华秋色图


中国绘画博大精深,山遥水远。这是水与墨的无穷游戏,也是严肃而永无止境的艺术之旅。在这个没有终点的旅途中,现代性是不是一种图存的道路,复古主义还有没有存在的土壤?这些都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又或许,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嵩明县书法协会主席杨洪:




光平老师与我久相知,他是一位勤恳、谦恭、热忱、深邃的人。在兰茂讲堂上,几年如一日,把自己的所学、所思、所感传授给我们,功莫大焉。所汇《兰茂讲堂》有深度,有高度,有广度,选材精当,洋洋大观。叙事行云流水,娓娓道来,避免了专业学术著作的深奥晦涩。我辈虽谮称文艺家,对光平兄,也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刘光平:


《兰茂讲堂》是以我的名义整理编写的两本册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些内容虽然是我独立完成的,但荣誉应该属于“讲堂”这一文化平台,属于嵩明文化的每一个点灯人。


从2017年开始,茂讲堂已经走过了7年多的辛苦旅途,回过头来看,每一个瞬间都是那么美好、迷人,值得回忆。所以,2022年,我利用业余时间选择其中10讲进行整理编写。其间,我几乎没有离开过云南,足不出户,通宵达旦,历时8个月,形成了20多万字的文本。又历时半年,上淘宝甄别、购买图片,与设计师沟通、探讨版式,亲历亲为,数易其稿,终于实现了一个小小的梦想。


我一直在强调一个想法,就是嵩明在空间上已经紧紧地贴着省城昆明,但在文化姿态上,似乎还相隔着遥远的距离。兰茂讲堂应该承载着跨越嵩明文化千山万水的责任,或者至少应该成为一种尝试和探索。这样的跨越包括传统文化积淀的千山万水,比如以兰茂为坐标的嵩明文化之大成。同时,还有当下文化断层上的千山万水。


因此,我觉得应该将兰茂讲堂作为探讨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阵地,而不是简单传播知识点的课堂。因为知识点只是构成文化大观的基本要素,像是爱因斯坦们脑海中的“粒子”,真正的文化大成是由世界观和方法论来决定和推动的,是现代科学苦苦寻找的“量子场”。就是要在通识普及的过程中,洞悉知识与理解的模式,获得思考的方法,形成文化的观念,即所谓“人文化成”。凡此种种,方为文化之根基。讲堂的真正意义,也才会得以显现。


两册《兰茂讲堂》 是对在县图书馆开展的讲座的一次小结,而非全部。其中所讲所思,不过是文化普及的一点点努力,就像是沧海中之一粟,看似无足轻重。然而,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作为兰茂讲堂的一介主讲者,我执意沿着嵩明文化的时间之痕,跋山涉水、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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